近日,據國家外匯治理局北京外匯治理部京匯罰〔2021〕89號處罰書顯示。
網銀在線(北京)科技有限公司違反規定將境內外匯轉移境外。
據公開資料顯示,網銀在線為京東集團全資子公司,于2003年成立,現有員工1200余人。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外匯治理條例》第三十九條,被處罰金額2943.26萬元。
此次罰單或將是網銀在線自成立以收到很大的罰單,這也是國家外匯治理局有史以來對第三方支付機構開出的很大一張罰單。
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外匯治理條例》第三十九條處罰顯示:
有違反規定將境內外匯轉移境外,或者以欺騙手段將境內資本轉移境外等逃匯行為的,由外匯治理機關責令限期調回外匯,處逃匯金額30%以下的罰款;情節嚴重的,處逃匯金額30%以上等值以下的罰款;構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責任。
也就是說,通過京東旗下網銀在線轉移到境外的錢,至少已經過億。
近年來,京東旗下的網銀在線不斷違規,據2月份中國人民銀行北京營業治理部網站公布的行政處罰信息公示表(銀管罰〔2021〕7號)顯示。
網銀在線存在違反清算治理規定、非金融機構支付服務治理辦法相關規定的違法行為,被中國人民銀行營業治理部沒收違法所得87.48萬元,罰款90.48萬元,罰沒總額177.96萬元。
此外,一名相關責任人被給予警告,并處罰款5萬元。
縱觀這幾年京東在金融領域的布局。
從2021年5月3日首批榮獲央行《支付業務許可證》;到2021年獲得了國家外管局頒發的”跨境支付牌照“并獲中國證券監督委員會批復基金銷售支付結算機構。
再到2021年改名京東數科,將金融業務邊緣化;再到今天這張史上很大罰單。
人們不禁會想,京東究竟是如何把一手好牌打到如此稀爛的。
時間回到2006年,那時的京東陷入資金鏈斷裂的窘局,劉強東經朋友介紹熟悉了投資人徐新。
第一次見面,兩人從晚上十點聊到凌晨兩點,劉強東用了四個小時講述自己的創業故事。
徐新當機立斷,幫劉強東訂好了一起從北京去上海的機票,落地就簽了投資框架。
完成投資之后,徐新開始操心起京東的事情。
“那時候京東連專業會計都沒有,我們投資后就說得幫你找個會計呀,他回答說行,但是工資不能比老員工高。”
參照當時京東老員工很高1萬的月薪,徐新挖來一個不錯的財務總監,自己又掏腰包補貼了1萬的工資。
2007年4月,陳生強加入京東,負責財務。
兩個月后,劉強東感慨:
“2萬塊錢的人果然比5000塊的好用呀!”
后來陳生強曾任京東商城首席財務官。
2009年劉強東在中歐讀EMBA時,熟悉了同班同學趙國慶,原華貿中心執行董事/副總裁。
2021年7月,想要跳進互聯網圈子的趙國慶接受了劉強東拋來的橄欖枝,出任首席戰略官,同年12月初,兼任集團副。
由于劉強東當時已經出國游學去了,趙國慶代表京東與中國銀行北京分行簽訂戰略合作協議,雙方達成供給鏈金融合作。這次合作讓京東意識到金融的重要性,并開始思考用數據變現。
京東和趙國慶個人都明白,現階段的任務是供給鏈經濟,下階段下探到具體消費場景的產物則是消費金融,“京東白條”青澀的面孔很快就要躍然紙上了。“你們誰想干,就舉手”
2021年中旬的一場內部選舉上,劉強東在挑選能扛起京東金融大旗的人。
這時京東已經決定要將“金融事業部”獨立運作了,趙國慶第一個舉手,CFO陳生強是第二個舉手的人。
陳生強此前一直在京東管財務,當時京東因為在即要引入新CFO黃宣德,所以他就清閑了下來。
很后,陳生強擔任了京東金融CEO,趙國慶則在京東前夕離職,后來創建了自己的消費金融公司。
在與銀行簽訂了戰略合作協議,有了供給鏈金融領域的資金來源后,京東在2021年10月第一款供給鏈金融產品“京保貝”。
跟京東有3個月以上貿易合作的供給商,即可申請,無須抵押和擔保,沒有按時還款的,其業務的結算金額會優先用于還款。
供給鏈金融產品“京保貝”解決了供給商的融資需求,與之相對應的“京東白條”意在刺激消費者消費。
2021年2月,白條在京東商城上線,為用戶在購物時提供“先消費,后付款”服務,可以選擇30天后免息支付或者打白條分期還款。
在當時的互聯網金融行業,這是一個里程碑式的產品,“虛擬信用卡”就此成為現實。
2021年3月,京東金融推出了現金借貸產品京東金條,為信用良好的白條用戶提供現金借貸服務。
可以說,京東金融的起步雖然晚,但開端還是很不錯的。
事實上,過去單純的第三方支付平臺要積累上億的用戶是很難的,用戶幾乎不會為了支付而安裝一個支付工具。
但用戶可能會為了使用京東去裝,這是來自維度的優勢,京東靠著平臺轉化輕松就獲得了幾億的客戶。
原本互聯網巨頭做支付與傳統金融機構可以相安無事。
但是支付寶做大以后,在2021年做了個余額寶,人們不但可以用支付寶買賣,還可以把錢存在余額寶里賺利息,本質上就相當于銀行干的事了。
這會導致很多人不把錢存到銀行而是存在余額寶里,這徹底動了傳統銀行的奶酪。
2020年的夏天可以說是互聯網金融行業的一個轉折點,當時出臺的幾道文件,可以說像“圣旨”一般齊刷刷打在不少互聯網金融從業者的臉上。
因為這些政策出臺后,很多業務他們都不能做了,只能交還給傳統金融機構。
比如,《互聯網金融指導意見》不讓第三方支付做P2P資金托管業務,就讓很多第三方公司損失了一大塊蛋糕。
央行出臺的政策對于第三方互聯網支付的認證要求、支付限額、業務范圍作了較為明確的限定。
反映到用戶端,就是用戶每年用支付寶余額購物不能超過20萬元,超出部門只能通過銀行卡支付。
你想存入余額寶的資金也被進行了嚴格限制,很多業務他們也都不能做了,可以說這砍斷了支付寶和微信支付的“手腳”。
原本互聯網公司還寄希望于自己能做征信,包括螞蟻和騰訊在內的8家機構還曾都被列入首批試點的名單。
但在這種情況下,2021年的京東,依然定制了“走出去”的戰略方針。
所謂“走出去”,就是要利用自己以前在京東生態圈內積累的數據和經驗,走出京東生態圈,向其他企業擴展。
從競爭環境上來看,當時的螞蟻花唄正如火如荼。
很先主要用于淘寶、天貓購物的它,打破平臺限制,拓展到包括020、旅游、租賃等更多支付領域。
螞蟻借唄也在同時期上線,是一款為個人消費者提供信用貸款的產品。
京東金融,確實需要向更多的領域延伸,來與對手抗衡。
而從業務發展的角度上來看,京東當時迫切的需要一張銀行牌照。
因為那幾年監管機構釋放的信號已經越來越明顯:互聯網做好通道和服務就好了,別動不動就想自己做個金融機構出來。
所以自己成為一家合法的金融機構,才更穩妥。
但我國有嚴格的金融準入制度,要拿到相關的牌照太難了。

很大難點應該是盈利,制度規定:要拿到銀行牌照,需要申請主體企業很近3個會計年度連續盈利,而消費金融牌照,需要很近2個會計年度連續盈利。
其實,2020年京東金融基本實現盈虧平衡,只要穩扎穩打,想要盈利并不是尤其困難。
也許是想要搶占當時的市場份額,京東金融還是毅然決然的選擇了“走出去”的戰略方針。
但問題也隨之而來,走出這個圈子簡單,但是想要在圈子外面盈利,京東金融需要過硬的風險控制能力,究竟,外部的環境要更加多變、復雜。
京東金融副總裁許凌曾在當時表示:
“我們有一套風險模型體系,一個體系里面還有十多種不同的模型,包括虛假交易的商戶模型,套現模型、催收模型、申請評分模型、行為評分模型,各種模型,反欺詐等,很終我們有大征信體系,整個模型都會不斷做迭代。”
以此來表示京東金融有能力應對外部的風險。
就此,京東金融正式開始偏離穩定的發展路線,向盲目擴張、蒙眼狂奔的路子上走去。
2021年,在京東集團全年凈收入高達2602億元,年度凈利潤達10億元人民幣的背景下。
京東金融的利潤卻創紀錄的達到了歷史很低的-5.68億元,2021年京東金融更是虧損了20.87億。
由此可見,“走出去”的京東,又補交了不少學費。
而文章開始提到的3000萬罰單的原因,也是因為在“走出去”之后,由于風控能力不足,而導致了境內外匯轉移境外(俗稱“向國外洗錢”)的事情發生。
2021年,監管部門打算對征信進行統一治理,并于2021成立了百行征信,8家機構不得單獨從事個人征信。
眼看著以往的寬松監管或無監管時代一去不返,螞蟻金服在2021年乖乖宣稱以后只做技術,幫助機構做好金融。
2021年底,京東金融CEO陳生強在接受采訪時表示:
“我們從根本上就沒想做金融,但是必須要經歷幾年做金融的過程,要不然沒人搭理你。”
簡而言之,就是表示他們一開始就覺得做金融企業沒前途,幫金融機構做服務卻永遠會有市場。
但可能是對牌照還有幻想,也可能是為了“死”的好看一些,2021年初,京東金融開始了自己的很后一搏。
首先是陳生強緊跟著劉強東“無界零售”概念,喊出“無界金融”的口號。
隨即,京東金融完善建立了十大業務板塊,分別是供給鏈金融、消費金融、眾籌、財富治理、支付、保險、證券、金融科技、農村金融等。
涵蓋融資、資產治理、支付、多元化金融和數據運用服務五大主流互聯網金融領域。
要知道,為夢想窒息的的樂視,在很巔峰的時候也只有七大版塊。
經過十個月的不懈努力,2021年11月20日,京東金融終于正式改名京東數科。
成為了一家定位在數字科技,向數據服務、金融云、聰明城市等領域轉型的公司。
并同時開啟了一個如繞口令般的B2B2C模式。
只是,這種轉型投入不會少,前途未可知。
只能希望一兩年以后不會有消息傳來說,“我們從根本上就沒想做數字科技,那只是個過程”。
又或者,再領到一張巨額罰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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