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羅輯思維》的傳播模式為“知識類節目+知識性社群”互聯網社群,二者相互呼應,以節目凝聚“愛智求真‘的知識共同體,以社群活動擴大節目的知名度,并依托社群平臺,給社群成員帶來廣泛的社會資本和信息溝通途徑,凝聚社群成員的價值認同,同時,從社群成員“供養”中獲取價值反哺自媒體節目。總而言之,《羅輯思維》打造了一個完整而可持續的傳播與盈利模式。但是,另一方面,利用社群成員的信任牟利的行為,在不斷侵蝕社群的感情根基,知識社群不斷滑向過度商業化的道路。
要害詞
自媒體,社群傳播,盈利模式

一、前言
2021年12月21日,《羅輯思維》第1期節目正式上線。主打產品是《羅輯思維》視頻節目互聯網社群,主持人羅振宇是節目的靈魂人物,他在2020年羅輯思維跨年演講“時間的朋友”中,這樣介紹自己的公司,“羅輯思維是一家提供移動互聯網時代支持服務的公司,叫移動互聯網時代的知識服務商,我們將重點推出各種各樣的產品和服務,為這個時代人的知識增長提供服務。”
《羅輯思維》的成功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第一,截至2021年2月29日,微信公眾號活躍粉絲的數量達到650萬。 第二,《羅輯思維》視頻節目的播放量在34,045萬,粉絲數量為1,170,671。《曉說》的視頻播放量為59,297萬,粉絲數量為244,232。相較于《曉說》主持人高曉松本身的知名度,我們發現,《羅輯思維》在三年時間內做到粉絲數量超過《曉說》,在短時間內積累了數十萬鐵桿粉絲,由一款互聯網自媒體視頻產品,成長為當前影響力很大的互聯網知識社群之一,其背后的原因值得進行探究。
相較于一般的自媒體視頻節目,《羅輯思維》在傳播形態、傳播渠道、傳播策略和盈利模式上都開創了一種嶄新的模式。張貞(2021)認為,《羅輯思維》的成功源于商業模式與節目定位的一致:基于知識社群之間的信任與合作。 馬莉英(2021)認為,《羅輯思維》實現了從自媒體平臺向社群經濟的轉向。
在閱讀多篇探討羅輯思維傳播模式的論文后,筆者發現,這些論文主要集中于對“社群經濟”和“自媒體‘二者單獨的探討,而忽視了作為”前臺“的內容生產與作為“后臺”的社群傳播之間的互動關系,以及帶來的盈利可能性。這恰恰是《羅輯思維》與傳統知識類自媒體很大的不同之處。因此,本文將從新聞學、社會學視角審閱《羅輯思維》的傳播模式,并批判地看待這一傳播模式背后的商業和政治考量。
二、大眾傳播形態——網絡自媒體視頻
《羅輯思維》很先作為一檔脫口秀節目出現在公眾眼前,2021年12月21日第一期《末日迷信向死而生》在優酷資訊頻道上線。它的節目內容涵蓋成功學、政治、歷史、經濟、社會等多個領域,但這并非《羅輯思維》的首創。在網絡知識類節目領域,高曉松的《曉說》漫談見聞和歷史,梁文道的讀書欄目《一千零一夜》則對書籍進行私人化解讀。對比可以看出,《羅輯思維》的特異之處主要有:

在顯性層面,節目內容的設置,易于簡潔高效傳播知識。《羅輯思維》除早期試播節目在20分鐘左右外,其他時長均在40分鐘左右,堅持一期節目一個主題;不具有連貫性,無法猜測節目的主題選擇;以故事帶道理引申,觀點新奇,一反常規;節目畫面簡潔,羅振宇處于正中心位置,畫面切換頻率較低,基本不會游離出主持人的形象范圍,也沒有多余的節目包裝。
以上三點都與《曉說》形成鮮明對比,《曉說Moring Call》更多是漫談,主持人高曉松侃侃而談,節目短則一期,長則六期;從一個點輻射到一個面,多為敘述歷史史實與見聞,把個人觀點與敘事分開;話題的選擇上會在微博聽取網友意見;根據節目需要出現歷史畫面和素材。
綜上,筆者認為,《羅輯思維》在內容上滿足受眾獵奇的欲望,在節目時長上滿足短時間獲取知識的需要,節目畫面簡潔而符合大眾審美,單純靠聽也可以把握節目內容,適視頻和音頻兩種版本,以上都是它得以快速傳播、獲取極高視頻播放量的原因。
在隱性層面,采取隱蔽的形式,進行價值觀念的灌輸。
第一,傳播技巧的運用。《羅輯思維》視頻節目運用了“講故事加道理引申”的內容展現方式和“訴諸理性”的傳播技巧,通過縝密的論證企圖說服受眾接受道理。論證上經常采取反證歸謬的方法,從符合認知范圍的常識出發,推出一個不合常理的結果,然后歸謬,推翻原有的結論,揭示新的結論。這種邏輯方式給受眾以極強的代入感和參與感,受眾在聽故事中逐漸進入羅振宇構建的知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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