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實名舉報工商總局等長期縱容百度虛假廣告

有“中國打假第一人”之稱的職業打假人王海近日公開對外發布實名舉報信，在該舉報信中，他將百度虛假廣告的矛頭指向了監管部門——國家工商總局。王海指出，國家工商總局、北京市工商局、海淀工商分局長期縱容百度虛假廣告泛濫、瀆職不作為，給廣大網民帶來巨額經濟損失甚至延誤疾病治療時機，王海請求很高人民檢察院以瀆職罪立案追究工商總局、北京市工商局、海淀工商分局相關責任人的刑事責任。

在舉報信中，王海具體列舉了從2008年到2020年，百度因虛假廣告而引發的詐騙案件及相關新聞事件。王海表示，近年來，每年他和他所在的團隊常年進行互聯網虛假廣告的舉報，其中絕大部分涉及百度?！?021年，我們舉報的就有2000多家是和百度有關的。我們本來計劃在今年315期間舉報一個針對百度虛假廣告的研討會，后因為兩會期間沒有開”。王海透露，目前實名舉報信已經以EMS形式寄給了很高人民檢察院。

微評：對于王海實名舉報國家工商總局的行為，我感覺非常欽佩，國家工商總局說百度推廣不是廣告，簡直就是當代版本的“指鹿為馬”，大量企業給百度交錢讓自己的推廣頁面出現在百度搜索的首頁，百度還根據各個企業出價高低進行排名，這玩意要再不是廣告，這世界上就沒廣告了。

以下為王海實名舉報信：

《關于工商總局、北京工商局、海淀工商分局長期縱容百度虛假廣告，瀆職不作為的舉報信》

很高人民檢察院：

現舉報人實名舉報國家工商總局、北京市工商局、海淀工商分局長期縱容百度虛假廣告泛濫、瀆職不作為，給廣大網民帶來巨額經濟損失甚至延誤疾病治療時機，請求很高人民檢察院以瀆職罪立案追究工商總局、北京市工商局、海淀工商分局相關責任人的刑事責任。具體事實與理由如下：

除今年先后曝光的百度賣吧事件、魏則西事件，再看一組媒體曝光百度收費為他人發布的虛假信息：

2008年8月，央視曝光百度競價排名黑幕：醫藥許可證PS,虛假廣告排首位；

2021年7月，破獲用百度推廣銷售假藥案，受害患者超3000人，假藥成本31，售660，百度推廣費用占利潤75%；

2021年7月9日，公安部通報百度為賭博網站提供推廣服務獲利60余萬；

2021年9月份，假支付寶網站百度推廣排第一，真支付寶反排第三；

2021年11月央視曝光“百度一下，你就上當”：買機票被釣魚，修家電遇山寨，百度支招記者套用資質PS假執照，虛假網站順利登首頁；

2021年8月，百度推廣假冒10086官方充值網站，眾多網友充值被騙；

2021年8月份，“謎月團”團購詐騙網站百度推廣上線，被騙網友超千人；

2021年9月，網友搜旅游網站，被百度推廣置頂網站騙走7萬余元；

2021年11月，百度推廣接舉報后拒下線詐騙網站，致邯鄲張先生被騙12萬；

2021年1月，酷派釣魚網站百度推廣上線，三百多網友被騙，金額超20萬；

2021年5月，百度推廣上線櫻花電器維修假網站，上海陸女士誤信被騙；

2020年11月，破獲假冒華為手機案，騙子在百度購買華為關鍵詞置頂釣魚網站行騙,涉案金額兩千萬;

以上數據僅是被曝光的一小部分，但還有一個更觸目驚心的事實是，百度迄今沒有因為競價排名中的虛假廣告被工商罰過一分錢。

推廣商品或服務的虛假文字鏈接，假如付費發布在新浪、搜狐等門戶網站上，工商會依照《廣告法》對作為廣告發布者的門戶網站予以罰款，但同樣推廣商品或服務的虛假文字鏈接付費發布在百度首頁，工商則認為這不屬于廣告，不對百度予以處罰。若百度競價排名不是廣告，那就屬于普通網絡信息，普通網絡信息內容歸通信治理部門（工信部及各地通信治理局）或網信辦治理，按照我國對普通網絡信息內容的監管措施，若由工信部或者網信辦直接對百度競價排名中的虛假信息實施監管，相信百度早就被吊銷互聯網信息服務許可證關門大吉了。但三級工商偏偏不把百度推廣虛假信息移送給通信治理部門或者后期成立的網信辦處理，而是“默契配合”聯手瀆職不作為，以研究百度推廣是不是廣告為由，將所有百度虛假推廣信息案件擱置不理，而這一研究至少八年時間過去了，也就是說在八年期間內，沒有任何部門對百度推廣實施過監管。

講清這個事，必須先說一下搜索引擎與競價排名是什么（懂的直接略過）：搜索引擎實現主要就三步，第一步先使用網頁抓取程序（俗稱爬蟲程序）抓取海量網頁建立數據庫，網站之間一般都有超鏈接，爬蟲程序通過超鏈接一傳十、十傳百的抓取網頁，理論上只要網站之間有鏈接，服務器足夠大，爬蟲程序能抓取所有網頁；第二步把抓取來的海量網頁信息按一定規則編排，提取關鍵詞，創建索引文件等；第三步用戶向搜索引擎發出關鍵詞查詢請求，搜索引擎接受請求后檢查索引文件，在很快的時間內找到用戶需要的資料并返給用戶。搜索引擎返回的結果以文字鏈接形式提供，鏈接上顯示網頁標題、網頁摘要及其他網頁信息，便于用戶判定網頁是否有自己需要的內容，點擊鏈接后就打開了目標網頁。

搜索引擎原理簡單，但做到好用易用就復雜多了，如同火箭與煙花的區別一樣，像百度這樣的搜索要投巨資才能搭建起來。但百度不向用戶收費，百度靠什么活著？當然是靠廣告了（這TM是常識?。?！可百度不這么認為，為什么接著往下看。

百度初期并不直接服務用戶，而是給新浪、搜狐等門戶網站提供搜索服務，靠門戶網站的技術服務費生存。2001年互聯網寒冬到來，門戶網站一方面壓低給百度的服務費，另一方面甚至有門戶網站意識到搜索引擎重要性自己開發。于是百度謀劃轉型，并于01年9月22日推出獨立搜索引擎供網民使用，同時競價排名也開始上線。

什么是競價排名？假如你要買自行車，可能用百度搜索“自行車”查找。自行車銷售網站非常多，網民搜索后一般都是點擊搜索結果前幾頁的鏈接信息，即通常所說的自然搜索結果。對剛從事網絡銷售自行車業務的店主來說，他的網站一開始不可能排在百度搜索結果前幾頁。網民通過自然搜索結果進入他網站購買的可能性等于零。雖然店長也可通過優化網站，提升自然搜索結果中的排序，但時間長且一旦百度調整收錄規則，自然搜索結果中的排序可能立馬降低。所以速效方法是交錢在百度首頁買廣告位，只要網民搜索“自行車”，百度首頁首位就對自行車店鋪的文字鏈接介紹，這樣簡單給店主帶來客戶并可能達成銷售。但網售自行車店主不止一家，大家都想交錢給百度把自家網站排在首頁首位，怎么辦？拍賣！百度給所有自行車店主開了個競價推廣賬戶，由店主自己競價！誰在競價系統中出價很高，誰排第一位；出價次之，排第二位，依次類推，即競價排名。其實很多傳統媒體也是競價排名，央視黃金廣告時段招標不也是競價排名嗎？不少平面媒體廣告的版面不也是競價排名嗎？區別僅在于央視按年競價，平面媒體是按天按周按月競價，而百度則每時每刻都在競價。

由此看來，競價排名就是廣告嘛，百度在免費提供的自然搜索結果網頁之上，收費幫第三方發布文字鏈接廣告！百度也承認競價排名和網頁自然搜索結果是完全獨立的兩個系統，百度與其競價排名客戶在合同中明確約定“競價排名不涉及網頁自然搜索排名，乙方使用競價排名不代表乙方網站被自然搜索結果所收錄。乙方網站是否被網頁自然搜索所收錄及自然排名順序與乙方是否使用競價排名服務無關”?！稄V告法》對廣告也是如此定義的，商品經營者通過一定媒介和形式直接或者間接地介紹自己所推銷的商品的商業活動。自行車店主交錢給百度，通過百度網這一網絡媒介向網民直接推銷自行車，毫無爭議就是商業廣告。（注：在媒體公眾對競價排名中虛假信息的持續曝光聲討中，競價排名這一原本中性描述商業模式的詞語對百度而言慢慢變成了負面詞江，競價排名后被改名為百度推廣。為不引起誤解，并與百度、法律文書中的稱謂保持一致，后文皆以百度推廣記述）

但當百度面對行政監管調查、民事訴訟、媒體曝光時，百度口徑立馬變了，百度認為：百度推廣本質是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推出的信息檢索技術服務，市場經營者在百度網站的百度推廣欄目注冊賬號后，通過自行選定關聯到其網站的競價排名關鍵詞、自行撰寫簡要概括其網頁內容的推廣信息作為鏈接標題以及自行設定點擊價格，達到影響搜索關鍵詞與該網站網頁的技術相關度之目的，從而使得該網站網頁在搜索結果中排序優先，本質上屬于信息檢索技術服務，網民想要了解具體信息仍需進入第三方網站瀏覽，百度對第三方網站的內容不存儲、控制、編輯。所以百度推廣不是一種廣告行為，不存在經營違法廣告的前提條件。

讀起來比較拗口，講人話就是，百度認為：百度推廣是與自然搜索結果一模一樣的信息檢索技術服務，技術無罪，百度推廣不是廣告，不受廣告法約束。網民被騙是因為騙子太壞，網民太傻，百度不應因此承擔任何責任。

百度的觀點能成立嗎？百度推廣是按點擊收費的（CPC），為誘導網民多點擊多收費，百度把原本沒有爭議的文字鏈接廣告偽裝成自然搜索結果，去掉本應標注的廣告標識，推卸掉應負的廣告內容審核責任，就如同《廣告法》明令禁止媒體以新聞報道形式變相刊發廣告一樣，百度就拿已被包裝成新聞報道的廣告來抗辯“你瞧，我這就是新聞報道啊，新聞六要素一個不落，與其他新聞有區別嗎？”。在小報紙或縣級電視臺上?？煽吹揭韵聝热荨癤X降糖神藥專治糖尿病三個療程治愈無效退款網址XXX，電話XXX”，毫無爭議這是如假包換的報紙廣告或電視廣告；可當你用百度搜索“糖尿病”，當騙子醫院或假藥販子通過百度推廣系統以交錢競價的方式，把內容一樣的廣告語偽裝成搜索結果的樣子發布在百度首頁時，百度說這就不是廣告了，就變成與自然搜索結果一模一樣的技術服務了。同樣的內容付費發布在報紙上就是廣告，就能用廣告法約束報紙；同樣的內容付費發布在百度網頁上就不是廣告了，就不能用廣告法約束百度了，這TM混賬邏輯當然不成立！

但在海淀工商、北京工商、工商總局三級機關的“默契配合”下，對這一眾所周知的事實認定竟然變得比八年抗日戰爭還要復雜、還要艱巨，三級工商機關從2008年就開始研究定性，直到現在仍然沒有定性出結果。工商三級機關的瀆職行為直接導致沒有任何行政機關對百度發布的廣告實施過任何監管，“價值觀是高尚的”的百度公司在部分網民心中變成了只關心利潤的“百毒”公司。

下面通過真實案例具體記述，工商三級機關是如何“默契配合”瀆職不作為的。

案件事實：2021年12月，消費者田某用百度首頁搜索“微型攝像機”，點擊標題為“2021很時尚微型攝像機1200萬像素一鍵高清錄像錄音”的百度推廣鏈接購買了一臺攝像機；同時又在百度知道內搜索“微型錄音筆”，點擊標題為“微型錄音筆，多功能錄音筆、高清攝像、無需定金，貨到付款”的百度推廣鏈接購買了一支錄音筆。收貨后，田某發現產品有問題，嘗試聯系銷售網站維權未果，遂要求百度提供廣告主名稱、地址及聯系方式，但百度拒提供。

隨后，針對攝像機，田某直接起訴百度，以百度無法提供廣告主真實身份違反廣告法相關規定為由，要求百度承擔賠償責任；針對錄音筆，田某以百度發布廣告時，未依照《廣告法》核實廣告主資質文件為由向北京工商舉報百度，北京工商收到舉報后將該案件轉由海淀工商處理。

2021年3月1日，海淀工商做出《關于對田某舉報的答復》，答復內容為：根據核查情況，我局決定不予立案。田某不服海淀工商答復，向北京工商行政復議。

2021年5月15日，北京工商局做出2021年第13號復議決定書，駁回田某復議請求。北京工商局認為百度推廣并非廣告，不受廣告法約束，不存在經營違法廣告的前提條件；現行法律沒有要求搜索引擎服務提供者必須對搜索到的信息內容逐一審查，第三方南京鴻歐科技有限公司進入百度推廣平臺前，百度已對該公司營業執照進行了審查備案，百度盡到了必要審查和告知，并不侵害消費者的合法權益。田某不服復議決定，繼續對海淀工商提起行政訴訟（事后證實百度備案審查的執照是通過南京工商官網一查便知的PS假照。而且即便工商執照是假的，因百度推廣不是廣告，此事就不歸工商管了，按規定也應移送北京市通信治理局處理）

2021年，海淀法院以舉報答復僅告知田某不予立案的結果，未告知做出該決定依據的事實依據、理由及相應的法律規定為由，判決撤銷海淀工商答復，責令海淀工商60日內對百度涉嫌發布違法廣告一事重新做出處理。

2021年9月18日，北京第一中級法院做出(2021)一中民終字第9265號終審判決書，認定百度推廣符合《廣告法》關于廣告的定義，屬于廣告。此案是百度搜索“微型攝像機”點擊百度推廣買到問題產品后起訴百度的案子，與錄音筆案的區別僅在搜索關鍵詞不同，田某第一時間將認定百度推廣是廣告的終審判決給了海淀工商。

2021年12月20日，海淀工商重新答復，答復內容如下“關于百度推廣是否適用《廣告法》調整規范，我局經北京市工商局于2008年12月4日向工商總局請示，尚未得到答復。另，2021年11月19日北京市工商局就你舉報的“百度推廣”是否適用《廣告法》調整規范問題再次向工商總局請示，現正等待答復。鑒于上述情況，對“百度推廣”是否適用《廣告法》進行調整規范尚無定性，因此對你舉報的百度可能存在的廣告違法行為，我局決定不予立案”。

海淀工商以百度推廣能否適用《廣告法》調整規范為由，對田某的舉報不予立案后，田某又向北京市工商局行政復議。

2021年5月12日，北京工商做出2021年第37號復議決定書，認為僅以百度推廣是否適用《廣告法》調整規范為由不足以支持不予立案決定，遂再次撤銷海淀工商不予立案答復，責令海淀工商在60日內重新做出處理。

2021年6月13日，海淀工商重新對舉報做出處理，由之前對舉報不予立案變更為予以立案。立案后一般程序要在90日內辦結；案情復雜，可再延長30日；案情尤其復雜，由工商局集體討論決定是否繼續延期。根據規定，工商很多可以延期兩次，可海淀工商第一次延長30日，延期至2021年10月11日；第二次又延長30日，延期至2021年12月10日；然后海淀工商繼續第三次延期，直接延期了一年，延期至2020年12月10日，但就是不做出處理決定。田某遂以海淀工商辦案期限缺乏正當性、合理性將其訴至法院，要求判令海淀工商立即做出對舉報的處理決定。

海淀工商對應訴答辯的核心理由是，百度推廣是不是廣告，海淀工商已在2008年12月4日經北京工商局向工商總局請示，總局沒有答復；北京工商局也向工商總局請示，總局仍不答復，所以海淀工商做不了主，此案太復雜了，只能延期。同時海淀工商向法院提供了北京工商局2021年11月9日向工商總局發出的《關于百度推廣是否應依據司法判決認定為廣告的請示》作為證據，該請示主要內容為“根據北京市第一中級法院做出(2021)一中民終字第9265號終審判決書，北京市工商局認為百度推廣符合《廣告法》關于廣告的定義，百度應當依據《廣告法》對直接發布在百度網的內容負有審查責任，并承擔相應法律責任。妥否，請批示?！保吹經]有，北京市工商局認為百度推廣是廣告，但在行政復議中就不真正支持消費者……，就是要拖下去）

2020年12月20日，海淀工商第3次延期結束，行政訴訟還在進行中，海淀工商仍未對田某舉報做出處理決定，又接著進行了第四次延期……

鑒于海淀工商分局、北京工商局先后在2008年、2021年向工商總局請示是否適用《廣告法》對百度推廣實施監管，海淀工商總以上級機關并未批復為由拒絕對百度予以處罰，2020年9月20日，田某直接向工商總局郵寄舉報信，要求工商總局直接立案查處百度發布的痛風病虛假醫療廣告，并附上了海淀工商以總局沒有批復為由拒絕對百度予以處罰的證據材料。虛假廣告內容如下：

工商總局2020年9月21號收到田某的舉報信，在已知曉下級工商在等待總局批復的情況下，仍然拒絕立案查處并于同日將案子移送北京市工商局；北京市工商局在已知曉海淀工商也在等待總局批復的情況下，也拒絕立案查處又把案子移送海淀工商分局；海淀工商分局表面上不認可百度推廣是廣告，但海淀工商分局又不把案子移送北京市通信治理局或者北京市網信辦，而是自己立案后無限期延期，每次的延期理由都是等待工商總局批復。至此，三級工商機關“默契配合”把瀆職不作為表現得淋漓盡致，百度可以恣意發布虛假廣告而不受任何懲罰。

也許還有人認為，互聯網發展迅速，基層監管部門認知學習能力有限，面對新型案件在上級批復前不敢定性，亦情有可原。但基層工商執法人員真的如此蠢笨，趕不上互聯網發展的腳步，無法識破百度把文字鏈接廣告偽裝成自然搜索結果的鬼把戲嗎？百度真的是全靠法律斗智斗勇，使百度暫時得以擺脫《廣告法》的監管嗎？請繼繼續往下看：

2008年11月，海淀工商依照《廣告法》做出京工商海處字（2008）第4290號行政處罰決定書，對谷歌網（GOOGLE）發布違法關鍵詞廣告予以處罰；

2021年上半年，浦東工商依照《廣告法》對作為廣告主在百度發布“性病”、“性病治療”等關鍵詞廣告的10家民營醫院予以處罰。對于百度網違法發布醫療廣告的案件線索，上海工商也已知會移送北京工商，但百度作為廣告發布者至今仍未受到北京工商的任何處罰。

2021年8月，場監督治理局發現騰訊旗下“SOSO”搜索引擎推廣頁面中發布了侵犯勞力士注冊商標的廣告。在“SOSO”搜索引擎中輸入關鍵字“勞力士”并搜索后，出現多家未經勞力士授權的文字鏈接廣告，該局依照《廣告法》做出深市監稽罰字〔2021〕64號處罰決定書。

行文至此，我們可清楚地看到，海淀工商分局、北京工商局在已經定性谷歌付費信息是廣告的情況下，故意裝糊涂以向上級打請示為名，既不定性百度推廣是廣告，對百度實施監管；又不定性百度推廣不是廣告，將案件移送其他行政部門處理。所有對百度付費結果的舉報很終都移送給了海淀工商，然后海淀工商再以無法定性、已向總局請示為由，對百度發布虛假廣告案件全部擱置處理。國家工商總局對于2008年以來媒體大量曝光的百度虛假廣告熟視無睹，在已收到海淀工商分局、北京市工商局請示的情況下，遲遲不履行監督指導協調職責，三級工商機關通過這種方式變相瀆職不作為，給廣大網友帶來巨額經濟損失，造成了嚴重后果，請求很高人民檢察對國家工商總局、北京市工商局、海淀工商分局相關責任人以瀆職罪立案查處。

舉報人：王海

2021年5月3日

證據1、田某舉報信；

證據2、京工商（2021）13號復議決定書；

證據3、(2021)海行初字第132號行政判決書；

證據4、（2021）一中民終字第9625號民事判決書；

證據5、海淀工商2021年12月20日做出的關于對田某舉報的重新答復；

證據6、京工商復（2021）37號復議決定書；

證據7、海淀工商第二次行政訴訟答辯狀；

證據8、北京市工商局關于“百度推廣”是否應依據司法判決認定為廣告的請示；

證據9、海淀工商、上海浦東工商、工商依照《廣告法》對谷歌、百度、搜搜違法關鍵詞廣告處罰決定書；

證據10、田某給工商總局的舉報信及總局答復；

來源：網易財經作者：陳俊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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